他越说越痛楚,像是把自己的心一刀剖开,将那些带着血的心里话硬生生掏出来给她看。
这番话实在冲击力太大,明琬失神许久,才反应过来他是在解释当年书房与李成意的谈话。
“你从未和我说过这些。”她涩声道。
“我以为你懂。”闻致的声音很沉,但听得出微微发哽,赤红着眼道,“我以为你是这世上最懂我的人!”
闻致双腿残废的那些日子,所有人都对他谨小慎微、低声下气,这种特殊待遇刺激着他的神经,让他越发明白觉得自己是个无药可救的可怜虫,深陷绝望的泥泞不能自拔……直到明琬的到来。
那时明琬怕他,却绝不纵容他。她会反抗、会顶嘴,会将好吃的分闻致一半,惹急了会红着眼发脾气,性子那般鲜活,就好像在她面前的并不是心思敏感的残废,而是一个臭脾气的正常人。
虽然口是心非不愿承认,但闻致始终以为自己做的那些破事,明琬定能明白其中深意,定会一如既往地向他妥协。
但是明琬选择了离开,他才彻底慌乱起来。
明琬也未料到他竟是如此想法,一时无言。
在刚才那番话脱口而出后,闻致亦陷入了沉默,抿紧唇,再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