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递给闻致一盏道:“粗茶俗水,将就着喝。”
她一举一动,俱是天然娴静,颇有云淡风轻之意,令闻致难以挪开视线。
“闻大人想聊什么?”窗外阳光淡薄,明琬捧着热乎的茶盏,从缭绕的热气后抬起眼来看他。
闻致的视线落在空荡的柜子上,问:“你要搬走?”
明琬颔首:“是,这里的生活已被打扰,再留不得。”
明知她说的“打扰”多半是指李绪,闻致的心依旧蓦地一沉。
明琬走过一次,他找了五年,这次,无论如何都不会放手。
闻致克制住心底那些执拗疯狂的想法,竭力用最平静深沉的语气同她谈判:“李绪欲借吏部侍郎一案施压,我必须要回长安了。你知晓李绪的手段,他为了逼出姜令仪,必会再次伺机对你下手,便是为了……”
他顿了顿,轻声道:“便是为了那孩子,也不该如此冒险。”
他说的是小含玉。
终归还是绕回了这个问题,就像是五年前一样。明琬抿了口茶水,觉得有些苦,便搁下茶盏问道:“所以,你想带我回长安?可是闻致,你迟早会娶新妇过门,还将出离的旧人带回长安金屋藏娇,是要置我和她于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