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地左顾右盼。
小宫女大概和明琬一般年纪,很清秀,脸色惨白,怯生生的样子。明琬问她哪里不舒服,她不说话,只是低着头使劲绞着帕子,手指颤抖得厉害。
明琬耐心地等她回答。
过了很久,确定四下无人,小宫女这才嗫嚅着嘴飞快说了句什么。
明琬听见她颤声说的是:“大夫,有没有滑胎药。”
明琬不知该说什么好,自己也被弄得紧张兮兮的了。她不知道这位可怜的宫女遭遇了什么,但她很认真地告诉对方:“抱歉,我没有那个东西,你再想想别的办法,千万保护好自己……今日,我就当没见过你,快走吧!”
送走小宫女,明琬的心情也如这初夏的天气般阴沉湿漉。
深宫似海,吞没多少黑暗,一条人命栽在其中,甚至溅不起丝毫水花。
回到宣平侯府的时候已过申时。
两个侍婢垂着头战战兢兢地立在门外,而厅中,闻致守着一桌已经凉透的饭菜,一如她生辰那夜,表情万分精彩。
四月二十三,正午,他说会给她补上一顿家宴。
“小姐……”青杏大概已经承受过一番闻致的怒火,迎上来接过明琬的伞,都快哭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