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你什么你要认真回答,碰你也不要躲,更不能像对待以前那些大夫般出手相揍,知道么?”
闻致姑且算是默认。他没有解释,以前他动怒,是因为那些大夫给了他希望又亲口将他的双腿定下“死罪”,用怜悯的、看待阴沟臭虫般的眼神告诉他:“这腿治不好了,世子节哀。”
他不需要解释,那些陈年流脓的伤疤没必要揭开给别人看,平白恶心人。
“深呼吸,劲儿大点。”明琬半弯着腰站在他面前,示范地长长呼吸。
闻致照做,他的呼吸匀长有力。
“平日都是自己翻身、起身么?”
“是。”
“换衣呢?”
“嗯。”
“若是腿全然没有知觉,是很难做到这些的,脚趾能动么?”
“一点。”
“那,每日解手沐浴呢?”
久久没有回应。
明琬记录的笔一顿,侧首望去,看到了闻致眼底的疏冷和难堪。
“最开始,他们会帮,后来我自己……”过了很久,他艰涩地吐出几个字,然后闭了嘴。
那段在黑暗中挣扎,没有尊严、看不到希望的日子,必定是他内心深处难以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