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闻致仿佛和那年春猎的红袍武将重合,箭尖指天,射九霄云雁,眸中尽是目空一切的强大。
最后一支箭,最后一个敌人。
那名刺客很狡猾,无论闻致如何挑衅也不露面,如食腐的豺狼藏在暗处,伺机而动。
事到如今,已成了拉锯战,就看谁最先耐不住性子露出马脚。
闻致不敢轻敌,时刻保持着拉弓的姿势盯紧坊墙上摇晃的松柏树影,鼻尖上冷汗折射出清冷的光泽,一颗颗滴落在下裳上。
他臂上本来就有箭伤,长时间使力,伤口崩坏,鲜血将狐裘都染透,箭尖也轻微抖动起来。不知过了多久,他用极低的气音吩咐明琬:“轮椅朝西偏两寸,慢些,莫发出声响。”
明琬忙照做,区区两寸的角度,她用了半盏茶的时间一点一点挪移。
黑暗中,眼睛所见终究有限,闻致再次闭上眼,侧耳捕捉风中细微的声响……
四丈余远,树梢传来极其微小的衣料摩挲声,很轻,几乎与树叶的婆娑声混为一起。闻致倏地睁眼,用力拉弦,指节一松,箭矢破空而去!
轻微的闷哼,对方中箭了。
闻致握紧了手中的大弓,凤眸死死地盯着坊墙上,可是并没有等到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