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不受禄,谁送礼他都不会收,要是勉强收了,便会坐立难安,睡觉都睡不安稳呢。”
丁管事“噢”了声,心中好受了些。
明琬踩着脚踏上车,轻轻掀开帘子,也不知过了这么久,闻致是否等得不耐烦……
闻致睡着了。
明琬保持弯腰的姿势僵在车门处。
他闭着眼,头歪在一边,即便在睡梦中也十分不安稳,眉头紧锁,双拳紧握,像是在和看不见的敌人浴血奋战。
片刻,他呼吸越来越急促,眼睫颤抖,眼珠在眼皮下剧烈乱动,仿佛梦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额上冷汗涔涔,青筋绽出……
“不——!”他短促低吼一声,猛地睁开了眼。
那一瞬,他的眼神极为可怕,充血似的红,映着刀光剑影和还未散去的凌厉。
似是悲怆,似是恐惧。
明琬情不自禁地后退一步,险些摔下马车。
看清楚是她,闻致涣散的瞳仁渐渐聚焦,脸上有一瞬的茫然和难堪。
半晌,他冷汗涔涔,犹自喘息着,颤抖着抬手遮在眼上,低着头将自己缩在阴暗的角落,宛如涸泽之鱼般痛苦。
这是明琬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直面他的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