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悟双手合十向舞媚行礼。
原本想道声谢,但怕自己的声音里泄露出喑哑的欲望来,只能作罢。
了悟一只手撑着地面,动作缓慢而僵硬地站起来。
冷汗将他后背的僧袍全部打湿,但他那双眼睛,在这种情况下反倒褪去平素的温和,至冷至清,疏离冷淡。
借着旁边的树干站稳,了悟直接转身,沾满血迹的僧袍轻轻摆动,然后快速消失在舞媚的视线之中。
越往东走,树林里生长的植物越来越多,枝杈横竖乱生,阻挡着了悟的步伐。
他的额头和颊侧都被枝杈划了细细的口子,但了悟已经顾不得理会,他诵着经文,步伐快速,直到感觉到自己呼出的气都是灼热的,了悟才停下脚步。
他左右环视一圈,瞧见不远处有棵松柏树,快步走到松柏树底,撩起袍子坐下,双手合十,背脊全部靠在树干上,借着摩擦粗糙的树干来让自己的意识暂时保持清醒。
欲望来势汹汹,几乎让他的意识都混沌掉。
这种感觉并不能算陌生。
前不久他刚经历过一次。
但又是陌生的。
那一回,他茫然失措。如今,唯有冷静,从眼角到眉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