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她生病,她闹他,故意使坏,他的克制力都像山一样敦厚,令她自行惭愧。
今晚坦诚相见,本来挺心动,结果看这一身的伤,她胃口大败,气死了,气得睡不着觉。
恨他,讨厌他,不想理他。
越想越想气,由一开始在车上的心疼到现在的暴躁无比。
听他喊疼,手指一抖,药膏挤多了出来,在腰侧抹了抹,竟然还不够,明当当气笑,“你最好不要出声。我听到你声音,火冒三丈。”
他挺了挺背,被她按地天灵盖都漏凉风,失声,“真不想听……回房睡。”
这是他房间。
明当当眼睛一瞪,即将发作。
“我跟你回去,你把我关外面,就消气了。”
“……”
“嗯?行吗?”他打算随时配合演出,笑声先溢出。
明当当气冲冲的脸逐渐缓和,指尖开始慢条斯理处理,咕哝着音,“这么好的皮相打坏了,我都没好好看过……”
满是遗憾口吻。
时郁笑了一声,单臂一揽,将她从后面兜了过来,在腿上横躺,低首,亲她粉唇。
床单是深蓝色,好像大海深处的无垠奥秘铺开,人类的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