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脖子,咕咚咚。
“慢点儿。”
“就不!”
“那快一点,得了第一买糖吃。”
她就偏不争第一了,慢条斯理,喝完再太后一样的交给他。
“今晚我不想住院。”
时郁放回杯子,在她床边老虎沙发上坐着,剑眉轻拧,仔细思考这问题,“可你一直在发烧。”
“挂完水也不会退烧呀。该烧还是烧。我要回家去,我还想看看雪裂。”
他直接叹气。
身体逐渐往后靠,眸色为难。
“怎么了?”她轻问。
他略垂眼皮,两条长腿伸直在脚踝处交叠,眸光浅淡叹,“就不想让哥好过。”
“怎么啦?”她更莫名其妙,作势用枕头恐吓,“我家还不能回啦。”
“能回。”他用无限放低自己身体换来的与她平行的视线,迁就说,“算了,又不是没照顾过生病的你,只希望吃药别让我哄半个小时。”
“我没有!”明当当气笑了,枕头砸出去,被他交叠的长腿分开再轻松夹住,没掉落在医院无处不在的细菌地面,看他悠哉样子,她更加恼笑,“我从来没有,你别冤枉我。”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