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炎生毫不费力地拽住温少堂,一只手禁锢他的脑袋和半边脸,对方颊边的肉从他虎口溢出。
他打架不像其他人那样喜欢放狠话爆粗口,而是直接漠然的将对手往死里打。
他抓着温少堂的脑袋,正要往墙上狠狠地撞,一道急促的女声响起,“不要!”
他偏头看女孩。她的眼里俱是恳求,担忧,害怕。
他身体最脆弱的那根骨头,仿佛被针扎了一下,轻微而急促的疼了一下。
他知道是羡慕,嫉妒,悲伤在作祟——他被打的时候,没有谁会在旁边担忧地出声求情。
拽着温少堂那只手先是收紧,接着五指松开,另一只手亦缓缓放开。
得到解放,温少堂浑身脱力,身体沿着墙壁缓缓倒下。
温蕴之立刻上前,扶住他身体。
顾炎生漠然地瞧着,转身离开,往巷口走。
身后传来女孩关切的问候,“少堂哥,你有没有事?”
“脖颈疼。”
巷口的绿色垃圾桶晒在月光下,远处的桂花树影无声地摇摆着,分外幽静而凄清。
顾炎生抬手摸头,掌心印上一滩红血,鲜艳地刺目。
他忽然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