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燃烧,带来一阵又一阵热度,冰冷的身躯渐渐恢复知觉,柔软的毛毯包裹着祂,舒缓了僵硬的骨骼。
和之前险些丧命于狼口的惊险相比,眼前温馨舒适的这一幕多么像是幻觉啊。
光忽然就感觉到一阵委屈。
难道不是你丢了我吗,现在又来装什么好人。
祂没有睁开眼,一声不吭的转过身,将毛茸茸的脸藏下去,精神却紧绷着,竖起耳朵,听上面的动静。
“呦,醒了?”阿米莉娅手一顿,放下药瓶,指尖摸了摸鸡崽小小的脑袋,“感觉怎么样?”
“叽……”光变扭一阵,还是在温柔的抚摸下虚弱地叽了一声,奄奄一息的抽着脚。
祂看起来确实可怜极了,失去了半边羽翼,伤口狰狞地敞开着,短短的脖子上还包着厚厚一层纱布,柔白的羽毛被血侵湿。
可那双乌溜溜的眼珠子小心翼翼地看过来,带着温顺和讨好,有些怨怼,又不敢表现出来,于是就染了些委屈的水光,泪盈盈地泛着湿气。
阿米莉娅的心一下子就软了。
她斟酌片刻,商量道:“要不这样吧,我有个朋友,她喜欢小动物,人也温柔善良,我把你送到她那里去,她肯定会好好待你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