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缺一字一顿地道,电波像一把矬子磨去了他腔调里神经质的棱角,在杂音的衬托下显得音色格外清润。
“嗯。”方满摸了摸鼻子,又咳了一声,“缺er,谢谢啊。”
方满谢的是孔缺让异类重新上映,孔缺以为他谢的是送给他妈妈的礼物,抬起手杖笃笃戳了戳地板,礼貌道:“不客气,应该的。”
“我真没想到你会……”方满吸了吸鼻子,把眼泪憋回去,“艹,你那男神快修好了吗?”
孔缺:“……”
哥哥才修了一半。
孔缺推了推眼镜,不安道:“哥哥的头还在帐篷里。”
方满:“……别说的那么惊悚嘛,就差颗头了是吧?”
孔缺:“我看你几分钟,就回去修。”
方满道:“成,你快点。你现在又看不见我。要不,先视频一下?我俩加个微信。”
孔缺:“嗯。”
隔着一两百米,两人费了老大劲儿加上了微信好友,连了视频。
方满坐在老人公园的长椅上泪眼汪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