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满辗转反侧,迷迷糊糊地做了一个梦,他梦见他再也拉不住吊在悬崖下的孔缺,一脚踩空被他拉下了万丈悬崖,堕入黑暗时身体有一瞬间的失重,一个激灵猛地醒了过来。
方满坐起身,搓了搓脸,惊魂未定。
怎么办,要不逃婚吧?这样下去说不定真的要陪孔缺殉情了。
方满:我是真的怕死。
啪啪啪!
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方满听见了李秘慌乱的声音,“孔先生,你在吗?”
方满从没听李秘的声音如此惊慌过,光着脚噔噔打开门,对上李秘惨白的脸。
“他不在,怎么了?”
李秘擦了擦冷汗,手帕微微颤抖,“我刚刚接到了律师的电话,他说,孔先生把遗产受益人改成了您……”
方满瞳孔一缩,“什么?”
“但是您继承遗产的唯一条件是,您必须给孔先生守寡,不能和别人结婚。”
“不是,什么遗产?!他还那么年轻!”
“孔……孔先生说,今年他会和他父亲做一个了结,也许会死。所以他早就把遗嘱立好了,本来是捐出去的,但是晚会前他改了遗产受益人。”李秘汗如雨下,“也许就是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