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无人倾诉,跑到老三那间小院子里放声痛哭的过往,真的就这么算了?
“荣公受伤,将你弟妹全都送出了京,独把你留下,给你从未给过的世子之位,这叫什么?”
贾赦心想:这叫义务,这叫身为世子所应担当的职位。
谁知那人伸出一枚手指,懒懒地指点道:“这叫‘顶缸’。”
贾赦捂住胸口,感觉险些被激出一口心头血。
“听说你家三弟,寻来名医,治好了贾代善的重伤……你弟弟的行为,是在‘坑你’!”
贾赦大惊,却听那人字字诛心道:“贾代善若是不治,你现在就是荣国府的家主,皇上念在贾代善昔日的军功未必降等让你袭一等将军。”
“你原来应该是新的荣国公,尊夫人是荣国夫人,现在压在她头上的那位,要为亡夫守上三年的寡,然后在荣府里做个花团锦簇的老封君,手里没有半点实权。”
“如果不是你弟弟多事,这一切都是你的。”
贾赦记得他放声大骂了,男人却笑道:“你为什么骂?自然是因为你的心思被说中,你心虚了。”
贾赦便莫名噤了声,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天地良心,他原本没有这个心的,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