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放赶紧去更衣,先去濯手,然后换上一件用水洗过又用开水烫过而后晾干的棉袍,这才进了贾代善的卧室。
“放儿!”
贾放一进屋,贾代善的精神已经比他刚回来时要好得太多了,脸上有了血色,面颊也略现丰腴。
“这几日你辛苦了。”贾代善沉声说。
贾放赶紧道:“不,不辛苦。父亲可觉得好些了?”
贾代善早先伤了肺腑,这时到底是有些虚弱,轻轻地咳了几声,才比手势命贾放在他身边坐下,道:“听父亲的话,不要去参加太子殿下的丧仪,现在就回南方去。一切事,由大伯和父亲替你顶着。”
这个男人即便是遍体鳞伤,在鬼门关跟前溜了一转,还在想着要为子女遮风挡雨。
贾放却问:“父亲为何一定要孩儿回南边去?是发现了有什么人会对孩儿不利吗?”
贾代善摇摇头:“我没有证据,只能说是直觉。既然有人敢向太子下手,就也一样敢于向你下手。”
贾放却问:“可是我回南方又如何?他们会不会因为寻不到我的下落,转而对您不利,对荣府不利?”这样的话贾放的心理压力会很大,他与荣宁二府的人没有血缘关系,却要让这些人替他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