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大哗,马上人人都能当县老爷断案了:“十年前,十年前定是刘家放火烧了县衙!”
“不然还能有谁?这不还留了副本在自己手里吗?”
这时,刘立兴突然俯身向袁县令拜了一拜,大声道““小民惟愿大人对刘家网开一面。刘家并非人人有所企图。当年之事,参与者也只有寥寥数人,望大人明鉴!”
袁化点头,道:“这是当然。本县的职责,便是罪有罪之人,而切忌牵扯无辜。”
刘立兴这才起身,得了县尊允许,站在大堂的一边。
刘士林跪在地上咬牙切齿,突然冲这个太侄孙就啐了一口道:“你别以为你会有什么好下场——丈田的时候你全程都在,若论犯事你也头一个跑不掉。”
堂下顿时有人道:“你们瞧,这刘家的族老,竟然不想着维护自家的子弟——”
“这时当然的,你没瞧见那刘家的子弟大义灭亲,上来告发了自家的族老吗?”
“摊上这种族老,年轻后生想告发出首,怕也是人之常情。”
刘立兴则面无表情,站在一旁,漠然望着自家的太叔祖——他根本就不是什么污点证人,他从进入武元县衙的第一天起,就已经与“滴翠亭”搭上了关系。刘家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