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是以不变应万变——当年武元县县衙被烧,烧去了鱼鳞册,只让刘家留下了手头的一本。
如今竟然还是这招,只是还要狠,烧去所有鱼鳞册和地契存根,对外宣布此前新划的土地界限全部作废,大家该隐田隐田,该诡寄诡寄,一切照旧——而他刘家,依旧是在武元县里呼风唤雨的那个刘家。
刘名化张着嘴,呆了半晌方道:“叔父,前些时候立兴那小子失踪,还带走了……”
说到这里,刘士林突然狠狠地在桌面上拍了一记,将手掌震得通红。这个刘家最老谋深算的族老一旦被人揭了疮疤,就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猫一样,炸着毛跳了起来,怒道:“别再我面前提那臭小子的名字!”
刘立兴竟然出卖家族——刘士林此刻根本不记得自己曾经强迫刘小妹出嫁,曾经将刘立兴锁在这座刘家祠堂里。
刘士林只记得这个族孙曾经让自己在赵家人跟前丢尽了颜面,并且带走了刘家曾经操纵税赋的直接证据——那原本应当留在武元县衙,随大火一道被焚烧的鱼鳞册。
如果那本册子现世,足可以治刘士林、刘名化一干人等的大罪。牵连阖族,也不是没有可能。
而刘家竟然这么傻,竟然把刘立兴和那本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