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为百姓做点实在的不是?”待见到粮行里有人出来,几个太学生冲上去,抓住其中那掌柜模样的大声喊:“说,你们赚的这是什么昧良心的黑心钱?”
被抓住的偏偏不是掌柜,只是粮行的账房。那账房愁眉苦脸地道:“都没有赚到钱啊,各位老爷,天下大旱,这粮也是难得。你们可知,我们粮行里余粮也不多,从外地进来的粮米进价就已经高,再加上路税和人工,可不就是这么高的粮价了吗?咱总不能做赔本买卖吧?”
账房一开口,就被身边的太学生打断了。
“别听他的鬼话——这余庆行的仓房里,有十万石稻米、八万石小麦、五万石粟米。这叫余粮不多?这叫没有囤积?”
太学生每问一句,将粮行里三层外三层地包围起来的百姓就大喊一声“奸商”、“黑店”。
余庆行跟前站着的账房与伙计在这汹涌的民意跟前几乎瑟瑟发抖,而最令他们害怕的,是那太学生将粮行的库存说得一清二楚,仿佛亲身进过他们的库房,亲眼见过他们的账簿一样。
可他们是怎么知道的?!
但五城兵马司的巡检却不理会。领头一人寒声道:“我司的职责,纯是维持京中的治安。旁的我们都不管,尔等速速从此地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