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却有觉得贾放很无聊的,冒出一句:“这位小爷也太较真了。这卖身葬母的满大街都是,又有几个是真的要葬母的?但干嘛非要揭人老底?”
林海这才明白他上当了。那草席地下的人,未必就是什么死人。
就在此刻,那男孩却突然停了手。他看见贾放正伸出手探草席下面那女子的鼻息。
男孩自己也伸手试了试,又摸了摸母亲的手,觉得凉冰冰的,登时“哇”的一声放声大哭。
“娘啊——”
贾放赶紧冲那孩子摇摇手:“被忙着哭,还有一口气。”
他早先觉得不对劲:看那男孩的一副狡狯模样,他断定草席下的人应该活着。但他见那草席一动不动,完全没有任何活着的迹象。所以贾放心想,不会是真的出事了吧。
所以他才会有了这掀席子的举动,果然见草席下的女子面色发青,气若游丝,已经快要不行了。而那孩子只顾着在前头假扮“卖身葬母”,完全没顾念身后母亲的情形,谁知草席下那妇人状况不佳,这一出戏码险些“弄假成真”。
男孩听说母亲还有一口气,登时也不哭了,麻利地往后退了半步,冲着贾放就重重磕头磕了下去——他似乎已经磕惯了,三下两下,额头已经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