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学那里,阴阳怪气的声音又多了起来。
“是哦,听说荣国府只有两位嫡出的公子,开口说话的这个,恐怕就是养在庄子上的庶子吧?”
贾放对于“庶出”这件事并不在意,主要是因为他的内心很强大,其次也是他天生就没有嫡庶贵贱之分的概念,自然不会以庶出为耻。
但是贾府其他人听见了都绝不能忍。贾敏涨红了小脸,使劲儿睁大了一双美目瞪着对面。贾赦则站在桌旁,抬起右腿,踩在座椅上,右手叉腰,一副纨绔做派,高声道:“你爷爷就是喜欢纸上谈兵,有本事你也谈呀?我兄弟都说了这么多,我看你是连个响屁都没放出来吧?”
俗话说,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对面的太学生,遇上贾赦这等粗俗无礼的,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一个个都气白了脸,可是他们面对贾赦这国公家的大少爷,却实在说不出来什么。
谁知就在这时候,席面上“砰”的一声巨响,将众人吓了一大跳。竟然是一直黑着脸默默不语的贾政爆发了,他使劲儿在桌上拍了一记,将桌上的碗筷打得乒乓乱跳。
只见贾政竟然死死地盯着对面的“友人们”,咬着牙开口说:“你们之中有谁亲自在父祖陵前结庐守孝三年的,再出来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