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锅被慢慢熬干的糖稀,蒸发点日常琐碎,会变得越来越黏腻,胶合不离的甜。
半个多小时的路程,阴冷的空气无孔不入,她笑着和他聊天,脸僵了也不自知。
他身高腿长,在后座曲着腿的姿势看起来难受。一手拦过她的腰肢,稍低头侧脸贴在后背,听她笑声的余音。
“平安,别顾着说话,要看路啊!”
“嗯,知道了。”
阿择希望她不再是口上说说,以后,自己是要学着多加小心的。
他们今天的目的地,许阜镇唯一的山,说是山,也就是个小土坡而已。坡顶有一座道观,红墙灰瓦,香火不盛。
山脚下有一家杂货铺,招平安考虑到阿择不适合再前行,就把自行车和油纸伞托放在杂货铺,珍而重之地让老板娘仔细看好,千万不能让人碰。
她许出不低的报酬,漫不经心的老板娘眼睛一亮,连连点头。用布包裹好伞,她才冲进绵延不绝的针雨中。
山坡不陡,跑起来也快,将封好的三清钟捐赠后,道家让招平安填功德簿,她没有任何犹豫写上阿择的名字。
三清钟经过祖辈延用,杀戮太重,从爷爷那辈起就不再使用,如今放在老宅也是蒙尘,还不如让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