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纸钱, 默念完祭文, 一张张扔下火堆。
黄标纸夹了粗纤维,易燃, 火苗一下子吞灭掉整张纸。招平安眼看着最后的墨字, 也渐渐化为灰烬。
纸扎铺的老爷子蓦然出现在身后,自顾拈了一炷香, 祭拜空空如也没有立碑的坟头。
招家的习俗他也是知道一些的,唯有夫妻墓才会等两人百年后一起立碑。唉,这丫头......
“还有两天吗?”他问。
“嗯。”招平安轻声回, 连阿爷也知道自己的打算。
老爷子叹气,“丫头,人生没有不艰难的,挺过去后回头看,一切都会释然。”
将近十一月的风不算温柔,一下子掀翻奄奄一息的灰烬,点点红光挣扎过,逃不脱灰暗的陨落。
她淡淡的声调,“阿爷,我知道活着就有希望,那死了的呢?那不死不活的呢?”
“执念......”老爷子默声念着,真是无解,纵使他棺材盖一半的老头,也有放不下的执念。
他不想劝说什么,“孩子,恍惚数十年,我也走过大半生,有的遗憾是时间也痊愈不了的,想什么就去做吧......人难逃一死,身后事谁又能知晓半分。”
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