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下,覃卫正捧着骨灰瓮在稀疏的光斑中款款走来。
树林里乱草下的坑坑洼洼,不能再阻止招平安急切的步伐。接过那轻得差点抱不住的骨灰瓮,她倚靠着树木,倾腰替他遮去难受的阳光。
“将遮阳伞打开,放在树下唤他的名字三声,一炷香后收伞便能带他回去了。”覃卫正交待好,要回去处理后续的事。
招平安说过谢谢,半晌却没动作。
林盛财担心地问:“你怎么了?”
她摇摇头,脚一点劲也使不上了,“我缓缓,我缓缓就好了,给我一点时间......”
要快点带阿择回家,很快就能调整好的,很快!一分钟,一分钟就好......
60,59,58,57……她在心中默默倒数,数到一的时候强撑起身子。
在晒不到任何阳光的草丛中安放好骨灰瓮,招平安去拿来遮阳伞撑开,点上香,唤三声阿择,然后远远地守候等香燃尽。
林盛财不是个拘谨的性子,相反还特别会调动气氛,现在这样的场面他就像喝了一碗绝苦的中药,苦到胃里翻涌,却不会去问药为什么那么苦。
时间就在香灰的堆积中流逝,他们都沉默着不置一语,招平安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