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白巷口,阿择停在纸扎铺前,从骤雨一直怔到雨止。直到老爷子说了一句“这么晚招丫头怎么还不回家”,他才惊醒过来。
暂时也顾不得那些让他难以消化的话,先去找平安。
一片漆黑的教材室。
“喂!有没有人帮忙开一下锁啊!”
“有没有人啊!!”
“咳咳......”招平安喊了许久,嗓子干得咳嗽起来,她无力地拍了两下门,眼角睄着窗外的一棵树。
这样浓重的夜幕,将月光都遮住了。那棵树与夜色相融,树干下用长发上吊的女鬼,像个纸糊的空架子随风飘着。
死白的脸上两个窟窿眼如坟前烛心,悠悠冒着冷光,长长的舌头垂下来,荡秋千那样。
“有人吗?来个人啊!bang!”招平安用力踹了两脚门,喊了得有半个多小时了吧,绕是再好的脾气也受不住了。
教学楼离门卫室太远了,保安大爷平时还有点耳背,这会哪能突然变出个顺风耳来察觉这边的动静。
她有点气馁了。
“咯咯咯咯......”
阴森森的嘲笑声让招平安蔫了的气势瞬间高涨起来,她愤愤地推开窗户,直嚷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