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管子,带血的针筒,复杂的仪器,医院里白色床单上的人。那画面定格了般死寂,了无生气。
他一想到就觉得脑子被迫敲开一个洞,塞进来的记忆碎片,重复播放着破灭这个词。
像本应该是逐光而生,最后却被锁在黑暗里,惶惶终日。
可仅是这些,比不得看着她淌着血无助地流着泪,置身一片混乱中,那样让他心疼。
疼得不得了。
被人遗弃的宝贝,是他的渴求。阿择开始有点怨这个世界,既然安排相遇,为什么不在什么都刚好的时候。
哪像现在这样……身不由己。
招平安突然坐起身,攥着被角,抿紧唇看黑暗中的浮影。课堂上一个人的持方,要面对几十个反对的声音。她疲于应付,刚从别的新角度去切入辩论,却比不过他们层层堆叠起的论点。
“阿择,你有自己的思想,你是独立的个体,没有任何人能左右你,如果......你不想去,我们就不去。”
她提着一口气等待,不想去管所有的任何。只要他说个不字,她就立马带他回曲樟镇。
阿择按着她的肩膀控制着力道将她推倒,指腹顺带捏了捏想下手许久的耳垂。真软,和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