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绪将她胸前后背的汗擦干。
擦过几回,身上干爽了,退烧后招平安慢慢睡得踏实。
她失眠了许久,好像要借着这次生病通通补回来。从早上到下午,除了偶尔翻个身,没有一丝要醒来的痕迹。
睡了那么久,阿择担心她低血糖犯了,煮了稀饭熬着药,将人拖起来,闭着眼喝了小半碗粥水。
招平安继续躺下睡,跟通宵了几夜似的,药也是闭着眼乖乖喝了。
到了晚上,体温开始反复了,她红着脸呼吸变粗,被子连碰也不碰,辗转反侧,有时微睁眼有时闭目锁眉。
阿择只有不停地用湿帕子擦拭她露出的手脚,水分蒸发能带走热量,是上午老中医交待的。
温帕子慢慢变成冷帕子,又被她的体温烘成温帕子。
招平安睡了长长一觉,药效过去后身上的疲软酸痛明显起来,身上好像在冒火,烧得脑子也糊涂了。
人脆弱的时候,爱回忆心里柔软的角落。
她很少生病的,有时候又盼望着生病。生病难受,但是可以休息,不用去学校,不用学习斋醮科仪,不用练字画符。
姑姑也会一直陪在她身边,嘘寒问暖。
后来她可以随意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