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困。”
容铖反手抓住她的胳膊,又倾身过去搓了搓她的眼角,柔声道:“那睡会儿好不好?睡会儿觉应该会舒服些。”
“不能睡。”宋时矜闭了下眼睛又努力睁开,声音突然哽咽:“我要是睡着了,就会在梦里梦见你,梦见你离我越来越远,梦见你们都不要我了。”
宋时矜的声音越来越低,她的眼泪哗哗往出流,容铖伸出手去给她擦眼泪,可越擦越多。
“当初云霄同我说,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不能急于一时,乱了阵脚让旁人捷足先登。”
“可她不知道,我最听不得这样的话,若真是叫我瞧着你娶了旁人成家立业……”
宋时矜喉咙一哽,话没说完。
若真那样,那就是噩梦了,是她毕生的噩梦。
容铖这人,是从她能分辨感情起就极其喜欢的,起初是对大哥哥的依赖,不知何时,那份依赖感变成了不可描述的年少悸动。
一晃小十载,这感情刻骨铭心,但凡抽离就是剥皮锉骨的疼。
悸动留在心底,每每遇见就欢喜的紧。
她把他搁置在最隐蔽的地方,三不五时看一看,让他的名字悄悄从齿间来回溜过,时间久了,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