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默了两三秒后。
廉子芩意识到,贯戟还不会关车门。
于是廉子芩一只手越过家将,撑在他那半边身体的座椅上,然后倾身、支起上半身。
整个人在家将面前横过去,再用另一只手拉过车门,‘嘭’一声关上了。
在她这一连串动作时,家将他整个身体都僵在了后座,眼神呆直……
廉子芩关上车门,坐回原位。
然后,家将开始压抑的小声咳嗽起来。
但咳嗽是藏不住的,咳着咳着就越咳越厉害,最后‘喀’一声后,吐出了一大口混着块状的紫红黑血!
这一口咳出的血量实在不少,血喷的前排靠椅后背都是,但更多的血却是洒满了衣襟。
不过因为衣服是黑衣,血迹并不明显。
到这时候,廉子芩才注意到,贯戟的一身黑衣,近看时竟然是湿哒哒的,打湿衣服的自然不是水,而是血了。
女要俏一身孝,男要俏一身皂。
莫名的,廉子芩就想到了这句话,贯戟这一身黑(皂)衣不仅显得样貌俊俏,还很能遮血迹。
“你可真是能耐了,身为家将,却把自己搞成这样一副惨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