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尽全身的力气,小心的不吵醒阿沅,挪动了自己的身体。
卫婵沅睡的本就不安稳,立刻醒了过来。
他下意识的赶忙闭上了眼睛。
腿上的酥麻感又涌了上来,她揉一揉,尝试着站起来一些,似是失去了知觉,一点也站不住,牢牢的抓住车窗的木条,咬着牙,等着这一阵酥麻感消失。
陈逾白偷偷看着,实在不忍心,蜷缩起身体转过了身,无声的流泪。
卫婵沅见陈逾白动了,忙拿过另一只水囊,摸了一下,“还好,粥没凉。”
她附在他耳边,“殿下,你醒了吗?”
陈逾白不说话,一个劲的将头埋在胸口。
“喝点粥吧,你在发烧,不吃东西是不行的,我们还要走三天才能走到巫医住的地方。”她扳过陈逾白的身子想扶他起来喂粥。
陈逾白保持着蜷缩的姿势,按住她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阿沅,我们回帝都好不好?”
“我知道太医一定有办法可以治你,但是太远了,至少十多天的路程,我怕还没走到,你就已经……你别担心,等三天我们见到巫医就好了。”卫婵沅温柔的抚着他的头发。
三天,太长了,他现在不过是撑着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