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究竟有多么在乎眼前这个男人, 有多么舍不得他受伤,那衣服上渗出的血刺痛着她的眼睛, 搅乱着她的心。
陈逾白松了手, 还没松劲的卫婵沅一下子就将匕首拔了出来,顿时血流如柱。
常禄和文芯等在外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又不敢贸然闯进来。
突然就听见卫婵沅大声喊道:“太医,传太医。”
陈逾白却丝毫也不在乎身上的伤, 他紧紧抱住卫婵沅, “阿沅, 我今日来本是要告诉你,你爹爹在朝堂上弹劾了薛豹,父皇下令刺死, 可是你知道吗?太晚了, 你说的没错, 保护好人,就是要惩治犯罪之人,现在有罪之人死了,可是我却不能将你的二哥还给你。”
“我不求你原谅我,只求你别在折磨自己了,你知道你每天这样毫无生气的活着,我有多难受。”
她想过恨他, 却恨不起来,对于一个皇子来说争夺皇位有什么错?如今事已至此,不争,等待他的就只有死亡,只是为什么是二哥成了这场争夺的牺牲品。
这似乎是一个死结,没法解开。
太医很快来了,寝殿的门一开,就看见太子和太子妃动作暧昧,他不敢贸然上前,只得端站在了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