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手镯放回妆奁:“记得明日自己去拿。出去吧。”
逐安退下了,她披了一件大红色的氅衣来到院中,呆呆看着雪地里盛开的腊梅,像是白布上的血。
身后传来脚步声,踩在厚实的雪地上。
“皇后娘娘,皇上请您到书房一谈。”
她自嘲笑笑,想起大哥信中的内容,皇上要见她无非就是打入冷宫前的质问罢了,恐今夜就是她拿着皇后册宝的最后一夜。心中忽然酸涩难忍,眼圈立刻泛了红,缓缓吸一口气,淡然开口:“就说本宫已经睡下了,身体抱恙,不去了。”
“这…您难为奴才了。”
“去告诉皇上,有什么事,直接下旨便好。”
她不再说话,转身进了寝殿,吩咐人关上了门。
那传话的太监站了片刻,不知如何办,只得离去。
屏退了左右,卫婵沅最后看了一眼兄长临死前写的信,把这日日让她心痛的纸片烧了。
盯着那火红的烛焰只觉得自己身体所有的温度也一并燃尽了。
拿出纸张墨砚,落笔,晕了一圈墨,却没写出一个完整的字,轻叹一声,将纸揉成一团,扔了,又铺开一张。
原本她只言片语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