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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点——横滨市。
现在是上午五点半。
这并不是温暖的早晨。
现在是冬末,窗外还是黑的,会让人陷入对于时间概念的混淆。早晨的冷气让人不想离开被窝。我已经缺乏一定的自制能力,或者说,那种严酷得如同士兵要遵循一切铁则的自律精神,把烦躁的手机闹钟摁下之后,我重新缩回被窝里面,继续闭上了眼睛。
五分钟后,闹钟又继续响了起来。
带着轻微烦躁郁闷的心情,我把手机闹钟重新关闭,慢慢地从被窝里面爬了出来。今天一整天需要做的事情也在我的动作间,就像是在我脑袋里列起清单一样一项项地在我脑海里像卷轴一样自动翻滚着。
今天要上班。
这是重点。
上班如何混日子,大概是每位奉持着新犬儒主义的人们都会思考的问题。换句话,也可以说,这是要处理如何纵容自己对待上班消极的态度的问题——既不能太努力,也不能不努力。
镜子里面的我头发有些杂乱,褪去少年时期稍显幼嫩的线条,目光与过去一样干涩无味。不过要比冰冷的视线好多了,我多少知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