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上找过我。”
江炎闭上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你说人就是保持善变的。”
“而我已经,变了。”
能说出来的话,其实并不残忍。
那些无法言语的空白,才是真正的残忍。
其实我不是不能接受你离开。
但,为什么一定要这么彻底,彻底到悄无声息。
我是个没有方向感的人。
我很怕未知,也害怕向前奔跑。
我希望有人是向着我走过来,只为我走过来。
这种被需要,被偏爱的踏实感。
是我从来不说,却也是我从来摆脱不了的迷恋。
隔了好像很久很久,其实也只不是刚刚走完了一首歌。
“我们还是朋友,对吗?”这个他上次就问过我的问题,不过上次是短信。这次是当面。我们之间的时间好像凝固在了此刻。他停在点歌台上的手,和静止不动的侧影。还好包厢昏暗的光,没有让我再看到更多。
但我能感受到。感受到那种努力。想趁生活不注意,默默把一切都拉回原来轨道的努力。但是我们和曾经,不是只隔着一个不明不白的刘茗,和三年的杳无音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