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犹豫,直接爽快地放我进门。
我不想回寝室,更不想去教室。
我想找个没有人的地方,彻底冷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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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楼底楼大厅天花板挂着的巨型的音符吊灯,很美,却只有在学校落成时市里领导来考察的那一天点亮过。
耗时耗力的美丽,保质期永远都那么短。
三楼舞蹈房果然没有锁门,这是刘则的习惯。
我轻轻推门进去。
深褐色的木质地板落了一层浅白的灰。棕红的把杆在苍白的纱帘后若影若现,冷色的光影描摹出一种浪漫的虚无。
与《情书》中,柏原崇那张被称为世纪末最后一个美男子的场面,有异曲同工之处。
我站在宽大的镜子面前,努力瞪着眼看里面的那个女孩子。
捱过最难熬的此刻,一切都会好起来。至少要恢复原样
口袋里的手机又进了条消息。
我拿起手机。
原本哭得头脑发胀的脑袋,蓦地松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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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恒来得比我想象中更快。
门是虚掩着的。我坐在地板上靠着墙,方向正对着门。
苏恒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