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
我就站在一旁,手里绞着块滴着黑水的抹布,心里堵着什么东西,也有点喘不上气来的感觉。
一直到晚上储盛都没出门。
而我像是被赋予了某种使命,拼命扮着乖。手上一刻不停,好像是要把他的那一份也一起补上。一个闹就算了,两个都不懂事,怎么可以这样子呢。
我想不可以这样子。
工作都做完后,储标敲门叫储盛出门吃完饭。
大家都很平和。
我从饭菜里抬起头向外看,只觉得记忆中家里的窗户从来没有这么明亮过。
评估当天,专家来了四个,个个穿着衬衫西裤,一脸公事公办的冷漠。储标人前马后的给人点烟,带路,笑脸贴人家冷屁股。
陈兰也跟在一旁时不时的美言几句。
我和储盛没见过这样的阵仗,只是沉默。说实话,我从前没见过爸爸这个样子,怎么看怎么想抗日剧中给皇军带路的的汉奸。
汉奸人人欲诛之而后快,但是爸爸却只让我觉得心酸。
我知道我们家的经济状况几乎已经走到了拮据的边缘,拆迁根本就是从天而降的一次重生。所以能多算到一些拆迁款,能给这专家留下个不错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