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主动提出要缝补一下衣服的带子,陈兰也都没有发现。
我支支吾吾地编着不太流利的谎话,陈兰埋头忙着计算饭店一天的营业额。我不知道她听进去了多少,但是末了她对我不咸不淡地叮嘱,令我暗暗庆幸,却也倍感伤心。
“以后跟同学玩当心一点。”
我希望她发现,却更害怕她会像宋老师那样责怪我。
他们总认为什么都是我的错。
就像每次跟储盛打架,总是觉得是我挑起的。
损坏的衣服当晚就补好了被送回我的房间。
陈兰的针线活很不错,但在灯光下,那一行密密的针脚也依旧格外打眼。我轻轻抚在上面,白日的经过历历在目,委屈多到溢出来,眼泪不受控制地大颗大颗地落下。
大红色的灯芯绒被泪浸成深色,如血色。
我真的,真的,太难过了。
红色的灯芯绒背带裙我再没在学校穿过。
宋老师对我的讨厌,却也并没有结束。
三、
这场挥之不去的噩梦,好像已经在后天被强行写进了我的基因之中。
童年,是我们对这个世界初认识的开始,所有的一切都是新鲜的、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