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近的缘故,所有的一切都蒙上了种被海风侵蚀过后褪色黯淡,像一张印糊了的老照片。
初冬的寒风拂过来,我正热乎乎的,一点感觉都没有。
甚至还有点舒服。
一帮人都争着去上厕所了,我等了一会儿,只有胥乐远先回来。
“就你一个?”
我看看他身后没有跟人。
“嗯。”他边甩甩手上的水边走近我,我闭了下眼睛,有一滴恰好溅在我眼皮上。
胥乐远发现了。
“抱歉。”他轻声说了一句。虽然没有太大的歉意,但至少礼数是很周全的。
突然因为这种周全,我感受到了他身上那种难以接近的距离感。
对。
他有距离感。我擦掉眼皮上的那滴水,忽然明白了些什么。
“话说回来,你怎么会答应他一起来的?”干等着不说话也尴尬,我只能随便找点话题聊聊。
“我是不是不识相地做了一回电灯泡?”他一挑眉。没有轻佻,都是打趣。
“没有没有。”他说话总是这么直接,我脸一热:“多亏你们来了。”否则就我和江炎两个的话,刚才迷路就该吵起来,然后很有可能不欢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