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得到的,永远是这种搪塞。
实在忍受不住别人的流言时,我也想过一些天真的办法。比如说用透明胶将耳朵紧紧贴在我的脑侧,或者说是晚上睡觉的时候有意地将耳朵往后掰,甚至有段时间我无论是走路还是坐着,只要空闲下来便总是有意无意地要用手摁在我那一截短又柔软的耳骨上,拼了命地将她往后掰。
可是无论我对自己下多么重的狠手,也不管我究竟有几次被自己揪得差点疼哭。所有的一切都只是无用功。
什么都没有发生改变。
地球依然在转,我始终是班上唯一的那个招风耳女孩。
男生背着我起各种关于猪的绰号。
只是我没有想到,原来我的唯一远不只停留在这之上。
“储悦,你这脸上什么?没擦干净?”
一天的清早,陈兰在厨房拦住匆匆忙忙要离开的我,手一指我刚刚擦过还冒着热气的脸,出声提示。
“什么没擦干净?”我好奇地转身瞥了一眼挂在墙上的镜子。第一眼,还没看清。我往镜子前又凑了凑,这才发现了陈兰说的那个不干净的地方。是在我眼角下方,鼻根处的左侧,有一个小小的黑点,不比一个句号要大多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