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个板凳,有时一坐就是大半天。最后她怎么走的?好像是他乡下的儿子亲自来接的她。走之前,我隐约听见她嘴里嘀咕了那么一句。
“阿仙,我快要找你来喽。”
******
我们走得很仓促。
并不特别漫长的旅途,只需一场长长的睡梦,便足以挨过去。
但是,过去了,就再也不能过来了。
兜兜转转,还是回到原点。
这种滋味并不好受。那个冬天很混乱,也更惨淡。
我转去了乡下镇上的一所小学,离我家老宅步行将近有三十分钟的距离。储盛更惨,去他读的中学,骑自行车都需要将近一个小时。
而储标和陈兰,双双失业。
开学后,我忙着应付自己的问题,已经根本无暇再关心家里的情况。反正已经陷入了最深的绝望中。我似乎无所畏惧。
至于储盛,他整个人简直就是化身成了个蚌精,天天关在自己的世界中,谁也不搭理。
我的新学校,叫太阳花小学。操场是黄泥做的,一到下雨,体育课就可以直接改成插秧课。
我也并不是搞地区歧视,我就只是歧视这个学校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