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平。过去两年,我们之间,无论好坏,就当全部都没有发生过。
我们不是朋友,从来都不是。
她不用对我抱歉。
而我则可以安然地继续在内心对她忏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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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梁艺琳的离开,只是一个开始。
终归,我也该走了。
储标和陈兰依然是在冷战,两人虽然都在同一个屋檐下走动,但是一整天都说不了一句话。这种压抑的氛围,处处弥漫着一种忍耐的气息。如果说,一开始我还心存幻想,对这个地方念念不忘的话,现在的我已经无欲无求。
任由生活对我为所欲为。
“储悦,我们要回乡下去,你的学校怕是念不成了。”陈兰坐在我床边的椅子上正替我削苹果。
“哦,什么时候回去?”我仰面躺在暖暖的被窝里,眼睛是盯着她手里的刀,漫不经心地顺着她的话接下去。
陈兰停下手上的动作,倾身拿过我床头柜上的日历,翻了几页:“差不多除夕之前。”
我顺着陈兰的视线,瞄了一眼日历,除夕是两月九号。今天是一月九号,还有一个月的时间。
“嗯。”我表现得很温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