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后脚才刚刚跟着陈兰的脚步踏进家门,她将手上的包往玄关处的鞋柜上一放:“你现在赶快去收拾一点你要带的东西,我们要回镇上几天。”
“那学校……?”
“我已经替你给苏老师请好假了,你记得把书带着,回去也可以看看。”
“哦。”
我们平静地说着一些琐碎的杂事,谁都没有提及或者询问关于金云仙的任何一点事情。除却陈兰来学校接我时同我说的第一句话:储悦,奶奶去世了。
仅此而已,仿佛去世的那一个人是如此的微不足道。
我也听人说过‘逝者已矣,生者坚强’这样一类的话,但仿佛我和陈兰的坚强有些过了头。
坚强过了头,就化作了冷漠。
原来亲人去世,也并不如电视剧里演的那样是一件天崩地裂,令人嚎啕大哭的事情。我心里隐约坠着一份沉甸甸的低落,但这样的一份低落曾经在我养的小兔子死掉的时候,我也有过。
只是对生命逝去的一种无奈。
原来亲人之间也分亲疏。这一刻,我似乎才恍然之间想到,我同金云仙的感情并不亲密。她常年住在饭店后的一个小屋子里卧床休养,除了李奶奶和储标,很少见人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