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在当初究竟是变了一个什么戏法,我会与她成为一对好朋友的呢。我们的友情一直维持的过分精致。而这样的感情,注定只能发生在白日,她是过不了漫长黑夜的煎熬的。
“储悦,你跟陈染之是怎么认识的啊?”
一次午休时,梁艺琳已经先我一步吃完饭,正动手慢条斯理地整理她的粉色碎花样式的饭盒。而我总是要比她慢一步,在吃饭这个方面,因为她吃得实在是很少。而我是一直坚持一盒饭必定要在我肚子里团团圆圆才算圆满。
听见她这个问题,我埋下的头并没有探起,面上是极为隐秘迅速的闪了个笑。我细细咀嚼着嘴里的番茄炒蛋,明明陈兰的盐又放多了,我却格外耐心地将这嘴里的这一口品了又品。
“噢,染染啊。”我拖长着语调开口,抬头看梁艺琳,正好对上她的视线。在我说出‘染染’两个字的时候,我分明见到了她灵动的大眼睛中闪现的一份突兀地讶异。
“他是跟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小哥哥。”
“从小一起长大”,“小哥哥”,显然这些字词说明要比“染染”这样一个干瘪的称呼更富有显而易见的冲击力。
“噢。”梁艺琳对我点了点头,才是又笑了笑:“我吃好了,储悦你慢慢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