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得了绝症。”
我认真盯着储盛的侧脸,想从他严丝密合的面部表情里找到一丝的松动。但是无论我多么努力,我始终是无法从他的脸上读出一星半点类似伤心痛苦的心情。
因为他说他早就知道了。有多早呢?可能是两年前的某个深夜。在我沉睡的时候,他偶然半夜上厕所,正好撞见了正吵得不可开交的陈兰和储标。
“嘘。不要告诉储悦。”
我想,当时的他们三人之中,一定有一个人说了这句话,一定。
我始终坚信。
所以后来,白露手指着我的鼻子,满目凶光地讨伐我时。我也只是低下了头,握紧了我的两个拳头。指甲深抠进掌心的钝痛,加深了我对她当日的那一句话的记忆。
“储悦!你这么多年一路顺风顺水地走来,你难道不知道要感谢感谢你哥哥吗?”
“为什么?”况且我的人生从来没有顺风顺水过。我翻过的船,我溺过的水,你只是没有看见罢了。
“他比你早生了四年,为你挡了多少苦难,帮你少走了多少的弯路!你有没有良心啊!”
当时我一定是被气到神志不清,否则我怎么会竟然生出了一分对她这番“无理取闹”的赞同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