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一次被老师抽起来回答问题,名字还会被念错。
诸悦?
顿时,哄堂大笑。
我低下头,脸慢慢烧起来,也跟着笑,其实一点都好笑。
但如果不笑,会变得更加可笑。
我的同桌,张淼淼。这时候会举起他的手,站起身,义正严辞地同老师纠正:“老师,我的同桌叫储悦。储藏的储,悦耳的悦。”
笑声渐渐平息,所有的人都被他这股突然起来的认真劲给唬住了。包括我也是。
是的,张淼淼又成为了我的同桌。他渐渐开朗起来,他会耐心的教我写数学作业,也会给我偷偷带大白兔奶糖。但是他再也没有在我面前提到过他的妈妈,也放弃了在姓名栏处划曲线的固执做法。
其实,所有的学生,包括老师都已经习惯并且默许了他这种特立独行的做法。只是猛然间,在小学二年级开学的第一天,他突兀地在新发下的书本上工工整整的写下“张淼淼”三个字。
我想,也许,他终于还是明白了什么是“死”的含义。
而我的前同桌,赵强,小学二年级的时候转走了。那时候我已没有那么恨他,也许好了伤疤忘了疼是所有人人性中或多或少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