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阿姨那样。
卑鄙地站在生活的制高点上,露出一星半点假意的关怀。但是,陈染之从来不给任何人有这样的机会。他的钢琴和学业蒸蒸日上,他的生活井井有条。似乎任何事情,都无法侵入他。
我想,这一点,他应该是遗传了羊毛衫阿姨。
那个每日都将自己打扮精致,面带笑容的女人。无论如何,你都是无法当面将自己的同情说出的。
还未开口,你便已经自行惭愧。
一年之中到了十二月。原本小孩子对时间的流失是十分迟钝的,反正还有大把的光阴可以造作。
但是自从一迈入十二月开始,陈染之每次见我,都要提醒我一个残酷的事实。
“储悦,明年你七岁了,该上小学了。”
“染染。”我躺在陈染之的床上,打了个哈欠,有些犯困。
“嗯?”他头都没回地应了我一声。
“上学好玩吗?”
我有些好奇。
我认识的人中,只有储盛和染染是在校的小学生。但是他们两个的学习状态完全不同。相对于陈染之的淡定,储盛每天上学都跟奔丧似的。
“好玩啊。”
“有我好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