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粗。但是饭店刚刚起步的那些年,其中苦楚,无法言喻。
一家四口,没有地方睡,只能挤在厨房的灶台上。
正好是冬天,每天天不亮,陈兰便背上驼着一个我,手里牵着一个储盛,三人慢慢一同走在十二月的寒风中,披着头顶靛蓝的天色。
人烟稀少的清晨,宽阔的水泥马路仿佛都望不到尽头。
这么一大早,只是为去菜市场进今天的货。
创业本就艰辛,还要带着两个拖油瓶,特别是我这个才一岁多一点,不会走路又不会讲话的小人。听说我小时候因为疏于照顾,便一直多病,发烧不断,动不动就去医院挂水。
那时候的我就是个洋娃娃,吃完饭,往床上一放,就可以待个大半天。
我已经无法窥探当时那个小小的我是如何打发这许多无聊又空虚的时光的。但是我总觉得现在的我如此热爱独处,一定也是跟当初有所关系的。
所有的这些辛苦困顿,自然都是陈兰同我讲的。
她还说,当时我们一家就像是出来讨饭的。
其实我一直都很庆幸,当时的我是那么小,小到不足以记得任何事情。
原来我的皮肉早就代我的精神承受了许多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