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之嫩白手背上的那两条浅粉色的抓痕触目惊心。
高大的防盗门在我面前轻轻带上。
这是一个成年人对犯了错的幼童所能保持的最后的克制。
我对着门站了一会儿,心里不知怎么得悲一阵,害怕一阵。嘴里的大白兔奶糖还剩大半,很甜,甜到发苦。
我知道,这一刻,我被人讨厌了。我的肆无忌惮受到了惩罚。
很多天我都没有见到染染,我也不敢再去擅自敲开那扇门。
就这么心神不宁的过了几天,就连储盛在我的白色连衣裙上用水彩笔画了个猪头这件事,我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放过了他。
不过陈兰没有。
她用厨房的扫帚柄对着他的屁股乱揍了一顿。当时我就躺在沙发上,懒懒地看着电视里并不吸引我的动画片。储盛的惨叫声甚至都不能勾起我的一个回头。
我这种四大皆空的状态在保持了几天,终于在收到陈染之生日会的邀请后告终。
是周四的一个傍晚,我刚吃过晚饭,手上摸着自己圆滚滚的肚子躺在沙发上继续思考童生。
陈染之亲自来敲的门。
是陈兰应的门。
“呀,是染之啊?来找储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