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觉得自己可能就要这么死了。
突然觉得很遗憾,死之前竟然跟染染吵架了。
男女的力量总是有着悬殊的差距,这个事实从我跟储盛一次又一次的较量中得出来的。我打不过他,于是我只能求助于各式各样的“作案工具”。
我以为陈兰会懂我的。其实怎么可能。我就是个十恶不赦霸道还爱逃学的小孩。
“礼拜一给我去幼儿园呆着!一天到晚的在家里都野坏了!听到了吗!”
我低头,紧抿着嘴,不言语,只有豆大的泪珠一串串挂下。
陈兰也许这时候才想起来我也是从她肚子里生出来的这个事实。
见我这个模样,她面上的表情软下来,伸手想要拉我:“好了,给我看看,伤到哪里了没有。”
“没有!”我恶狠狠地甩开她的手。
太迟了,太迟了。
为什么他们给我的爱总是要迟一步。
为什么她不能一进门的时候就跟我说这句话呢,而是要在对我狠狠教训过一顿后,在用那样冰凉的眼神看过我之后,才想起要给我一颗糖。
大人们美其名曰:教育。
但是我六岁,我只想要爱。尤其在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