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将谢明茵太当成一回事,一个同样娇生惯养的小姐而已。
乃至于到了那一晚,她都只是以为,谢明茵就是个早熟一点的小姑娘。
但她的胆子与果决,可比自己想的要好得多。
此时,皇宫的御书房里,薛珩低着头,捧着手里的卷册回禀给皇帝,眉眼低垂,神态认真,看起来温润如玉。
皇帝支颐闭目,听着薛珩的回禀,过了一时,才缓缓睁开眼,别有意味道:“去秋狩前,总得把家里的这些蛀虫,都打发干净了再说,不然,出门也不得安心呐。”
“陛下说的是,臣这就去办了这一干革囊众秽。”薛珩抬起眼眸,将手中的奏疏重新递给御案。
这上面所写的,皆是已经查明属实的人名。
“总是要事与愿违,但这古话也说了,苦尽甘来。”皇帝有些安慰地口吻道。
这就是定下了,薛珩恭声道:“臣甘之如荠。”这是他所愿意见到的,虽苦亦甜。
随后,皇帝身边的掌印内侍领命拟旨,再由皇帝过目,若无充要,即可降旨。
一切的变化颠覆,也就在这一两日间,风起云涌,潮起潮落。
兰庭伴巴陵公主离开盛京之日,皇帝降罪谢家的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