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该问,也不可问。
没有余地了。
兰庭眼中泛起水光,眼尾透出一层薄红,将澎湃的心绪压了又压,才克制下喉头的哽咽郁气,将将吞咽下去。
不知就里的薛珩在此刻的温柔,更令她几欲潸然泪下,炙热的羞愧,足以将所有的眼泪烤干,让她微微的咬紧了牙。
临窗外花随雨落,她却只能字字如刀:“火泽,我父亲谢桓……涉澜江一战是我父亲,是谢桓主战,是他,下令闭城。”
此间檐下青青湘帘半卷,高几上一捧卷翘柔嫩的百合花,倚靠在花瓶中,薛珩端坐其下,正敛着深邃的双眸,缄默无言,神色更是不辨喜怒。
“他在杀人,而你却在救我。”兰庭断断续续的说,她目光闪烁,不敢去看薛珩的眼睛。
倘若,唯有这一桩,兰庭只会大骂谢桓倒是才对。
薛珩抿了抿唇瓣,一口温柔的扶桑话,显得很多情,他站起来俯身扶住她的双肩,从容不迫道:“我救你,与什么你父亲毫无干系,算是当初将你的生恩还完,你也不要愧疚,这不是你的错,我自不会因此舍弃你的。”
他了解兰庭,倘若她先得知,必然是要愧疚至死的,兰庭就是这般的性子,过刚易折,他十分了